Sardar

So we fix our eyes not on what is seen, but on what is unseen, since what is seen is temporary, but what is unseen is eternal. (2 Corinthians 4:18)

广场舞之王

Relationships: Judas/Jesus
Rating:PG
Fandom: Jesus Christ Superstar 2000

Notes: 和牢牢随便瞎搞出来的东西。牢牢的MV地址: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3461514/ 首发于2016年1月5日


00.
他有许许多多的称呼。人们称呼他为弥撒亚,受膏者,被选中的人,广场舞之王,神之子,这些称呼被记载在四福音里,成为狂热信徒们每日的经句,在节庆时,身着白色的信徒们会纷纷抵达祭奠他的教堂,唱起传扬他的事迹的圣歌。人们对着他悬挂在十字架上的身体悲哀地呼喊着他的众多称谓:“我主!受膏者,弥撒亚,救世主,广场舞之王!”
可在大多数时候,他仅仅称呼自己为耶稣,拿撒勒来的耶稣,木匠的儿子。

01.
他曾生活在加利利,是老实的木匠约瑟夫的儿子,在他受到广场舞之灵的感召前,他追随他父亲的愿望,每日的活计不过是拿着锤头为富人敲打出些或是精致或是粗糙的家具。他的母亲是位普通的妇人,甚至没能听过几次老拉比的布道,嘴里所念叨的也不过是一些日常的琐事,除却在逾越节时所必需做的祭祀,信仰与她而言过于遥远。然而,在他出生的前一夜里,她却梦见了无数犹太人的梦寐以求——救世主!
在那个短暂的梦境里,她赤着双足行走在黄沙滚滚的旷野上。远处,一棵着火的树在对她说话,树干上尽是刺目的火焰,仿佛拿撒勒郊外最明亮的星辰,除却这耀眼的光线外,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空旷深黑的夜,旷野的疾风吹拂着她,寒冷像是凶猛的野兽一般向她侵袭,她使劲地搓着自己的手臂,试图找得到一丝温暖。
“玛利亚,不要害怕,请在伯利恒留下吧。你将会拥有一个伟大的儿子,他会为所有人带来神的福泽!他与广场舞之灵、耶和华是一体的,他的事迹必将长存不朽!而你亦会因为你的儿子声名远扬。”当她感到冷风自她的头顶吹拂时,神圣却没有带着一丝情感的声音沿着带着冷意的空气传来。
她试图回话,然而嗓子却干渴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她艰难地点了点头,试图做出祷告的姿势。那棵树让她想到了多年以前的故事,摩西亦是在旷野之中得到神的点睛,进而拿起了象征着信仰与力量的木杖,在法老的身前宣誓神之伟大。那之于犹太人们曾是一段充满荣耀的日子,阿多奈战胜了那些滑稽的、被镌刻在石板之上的埃及神明,重新将荣光照耀在亚伯拉罕的子孙身上!
"玛丽亚,你将叫你的儿子为耶稣,他是受膏者,被选中的人。"那棵缀满火光的枯树继续说道,声音轻柔而又温和,却充满劝诫与不可抗争的意味。
于是她因为这声音而充满恐惧地双手合十,试图轻声祷告,那棵树的身影逐渐在深黑的夜里隐去,离开时留下刺耳的噼里啪啦声,像是在提醒她是时候诞下那名神圣的孩子了。
在之后的第二个晚上,她在马棚里生下了耶稣——一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男婴,身体因为营养不足而瘦骨嶙峋,在暗淡无光的星空之下嗷嗷啼哭。

02.
起先,耶稣并没有感到自己十分特殊。唯有一次,他随着自己的父亲,老实宽厚的约瑟到达邻村去时,他意外看见了邻村的广场舞老师在布道。那个老拉比的身影在日光之下微微颤颤,像是再也经受不足风沙与喧嚣的袭击了。
“阿多奈啊,我们究竟要等待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们的救世主——广场舞之王?犹太人已经无法忍耐了,我们已经无法忍耐了。请像回应摩西一样回应我们吧!”他的声音虔诚,带着渴望,他将手中的木杖狠狠地击打至地面,发出奇怪的、类似于“嘟嘟”的响声,之后在犹太人的手铃与歌声之下开始跳起第一支舞来。
四周的空气充斥着喧嚣,人们整齐地一行行列队,对着天空欢歌,带着节奏地呼唤着“和撒那”与“弥撒亚”,狂热地对着天空张开自己的双臂,渴求着神的拥抱与赐福。
“停下!停下!这不是神所要的广场舞!”他意外而又冒昧地闯入人群之中,在那一刻,像是失去了神智,嘴唇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像是身体不再是他的了,“你们的举动是错误的!”他突兀地站在亢奋的人群的正中心,任由那些带着不解与敌意的目光向他迅速侵袭,他感到恐惧,浑身上下抖个不停,然而神却不允许他走——
“朋友们,请聆听我的信息吧——广场舞之王即将到来,他将头戴用荆棘制成的王冠,代领你们重新回到承诺之地!你们只需要继续等待!”他的声音充满着神圣的意味,像是上帝经由他的喉咙说出,又像是他就是广场舞之神!人们呆愣愣地望着眼前这名毛头小子——他甚至还不如老拉比的拐杖高哩,却在那一刻像是被神所祝福,拥有圣洁力量的天使在环绕着他歌唱。
唯有一个人直直地从狂热的人群之中冲出,带着挑衅与不羁地回应:“那请给我们一定点证明吧,先知男孩!”那是犹大,自加略来的铁匠的儿子,叛逆、狂妄,却又极度聪慧,望向人的眼神永远充斥着敌意。
“我——”他的理智在那一刻回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的可笑与荒唐——他怎么敢一个人冲入人群之中宣布他们的举动是错误的呢?他怎么敢否认老拉比的权威呢?神究竟想要他做些什么,他甚至连一首广场舞都没有跳过啊!
可广场舞之神却不允许他退缩——他的利爪在抓着他的头颅,逼迫他转过身去面对犹大,睁大眼睛望向那个狂妄的小子,向他展示什么是广场舞之神的权威。“犹大,你为何不耐心地等待呢?好好地吃上几块无酵饼,喝上几杯葡萄酒?到那时,广场舞之王必将降临,你会成为他最忠心的使徒……”
他的话语未落,犹大便唐突地打断了他,嘲讽似地笑了:“那么,等着瞧吧,先知男孩——”

03.
后来随着日子的一天天流逝,犹大那日的挑衅逐渐在他的记忆之中逝去,而广场舞之灵也像是离开了他,无论他如何虔诚的祷告祈求,无处不在的广场舞之灵始终不肯给他一个答案。广场舞究竟是什么呢?他反复地询问自己,任由午夜呼啸而过的疾风吹刮着破旧的房顶,留下像是清晨的广场舞歌曲一样的韵律。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如若加利利的砂砾,他永远也无法猜测自己将会去往何处,而自身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他惴惴不安地恐惧着,自己在某一个时刻将岁月蹉跎殆尽,唯剩下某个名叫生命的空壳。

直到那时犹大被奋锐党徒派来结束他的生命,拿着刀狠狠地抵着他的脖子,口气凶狠地说:“那么,你还有什么最后的愿望——或者,你想要说些什么?”
“为什么?”他问道。
“什么为什么?”犹大不耐烦地回答。
“为什么他们要派你来杀我?”
“他们说你亵渎广场舞之神,谎称自己是那个人。”
“哪个人?”
“弥撒亚,广场舞之王!”犹大冷笑了一声,“但你明显不是。广场舞之王怎么会像你一样懦弱瘦削呢?”
“你认为广场舞之王会是什么样子的?”他望向犹大,发现后者正在紧紧凝视着他,仿佛他在下一秒就会从他手中逃跑了似的。
“我不知道。我也在等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是他呢?”他突然笑了起来,“或许我是他。为什么不跟随我呢,犹大?”他感到莫名的口干舌燥起来,仿佛广场舞之灵正附身于自己的身躯之上,借由自己的嗓音在与自己对话——“耶稣,何不跟随我呢?”他像是听见广场舞之灵这样回应。
“你只是害怕死亡,这不过是你的借口,我并不相信你。”犹大的声音依旧平稳,像是并没有被他的回答所震惊,然而他却将刀子从他的脖子上撤回,“如若你不是他,我会毫不犹豫地重新将刀放在你的脖子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刀重新系在了皮带上,将它藏在他黑色的皮衣之下。

*

于是这之后犹大便开始跟着他。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亦从未了解过犹大跟随他的缘由——犹大怎么会如此轻易相信他了呢?他甚至从未跳过一次广场舞。而他所有关于广场舞的见解不过都来自于广场舞之神那虚渺的启示,在梦里,广场舞之神对他轻声说话,话语中带着恐吓以及逼迫的意味,他用利爪抓着他的头颅、拿权杖戳着他的椎骨,然而,却始终不肯告诉他所有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我会被广场舞之神选中呢?我又为什么要成为广场舞之王呢?他反复询问自己,却始终思索不出答案来。犹太人的上帝是如此的未知难懂,从未有人能参透他的想法,人们唯有反复跳着象征着祈祷的广场舞向上帝致敬。

04.
他第一次跳广场舞是在罪恶的撒玛利亚。邪恶的异教徒那时在篝火边跳起金牛犊的舞蹈,高唱反神的歌谣,人们的眼里在那一刻只剩下邪妄,仿若索多玛的罪恶又一次降临。
莫名地,当他接近狂热的人群时,他的神智像是飘忽到不见了,神又一次抓住了他,让他不知觉地挪动起脚步,开始跳起神数年前在埃及显的奇迹——广场舞。他身后的使徒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脚步跳动了起来,歌者的歌声亦突然变为更为嘹亮的广场舞之歌:“安多奈,安多奈!我们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他举起手臂,迅速伸展开来,又熟练地移动自己的身躯,像是数年前的广场舞先知摩西那样,伴随着广场舞之歌,在广场舞之神的祝福下跳起他从未跳过的舞蹈。恍惚间,他看见了犹太——后者正冷漠地站在他身后,随着节拍突兀地破坏着广场舞的和谐。

*
“这不是你想要的。”在这之后,犹大抓住他的手臂,凑近他,任凭自己粗鲁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身上,带着气恼地说。
“犹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微笑起来,用力挣开犹大的手,“你说过,如若你发现我不是他,你会将我杀掉。那么,我究竟是他吗?”
“我不知道答案,神什么也没告诉我。”犹大说,“但我今天在你身上看见了他,你就像是老拉比嘴里的参孙或是摩西那样,可你要知道,太过于接近神的力量会让你受伤。”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讽刺似的笑了:“但人们需要一个救世主,一个将他们带离苦难的广场舞之王,一个先知。至于那个人是否会受伤,他们并不关心。”他顿了顿,看向犹大,后者正紧皱着眉头望向他,“这不是你所想要的吗,犹大?一个先知!犹太人早已经不能再等了。”
“但那会让你受伤。”
“我知道我前行的道路,犹大。我早已决定。”他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和我跳一场广场舞呢?”他伸出手去,试图拉过犹大的手,但后者迅速摇了摇头,以担忧的神情看着他。
“你什么也不能改变。”他这么对犹大说。

05.
他知道犹大在改变,从一名愚蠢粗鲁的奋锐党徒逐渐变为广场舞之神最忠实的信徒。他曾听过无数次犹大对于广场舞的看法,每当犹大说起广场舞时眼里像是闪烁着光芒——那曾是犹大唯一的所求。为了追随广场舞之神,他在年少时加入奋锐党,接受那些伪善者们的命令,走过无数片土地,只为寻找到那个人——广场舞之王。
他曾无数次想对犹大说,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是那个人,他从未得到过任何来自于广场舞之神直接的启示,亦从未与他面对面过——那是摩西才拥有的殊荣,而他,只能独自在黑暗的信仰之路上摸索,直至伤痕累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安多奈,广场舞之神,为什么你要反复地折磨你的孩子?请收回我的使命,将这使命交给别人吧。有多少次,他在夜深人静时这么想。而回应他的只有自身前熊熊燃烧的火焰传来的细碎的噼里啪啦声。他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望向身后的茫茫黑夜。
远处,犹大正闭着眼睛斜靠在树干上,像是因为白日的疲劳而陷入安眠。

*
犹大突然挣扎着醒了过来,零星的篝火随着午夜的渐进而缓慢消失。他闭上眼睛,却难以再次入眠,于是他不耐烦地咂咂嘴,开始用身上的皮衣摩擦着手里的那把短刀,不知怎么地,他为此而开始喘着粗气,像是有一团烈焰在燃烧他的胸口。渐渐地,愤怒蒙蔽了他的双眼,他眼里便只能看见怒火化成火焰落在耶稣所靠的那棵树上了。
还有多久呢?究竟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广场舞之神才会现身,在以色列人面前展现神迹,让所有该死的罗马人震惊?他知道,以色列人早就等待得太久了,久到人们眼中信仰的火光早已被贫穷与绝望扑灭,久到先知们周而复始地出现再悲怆无奈地死于战争,久到甚至这名愚蠢的拿撒勒木匠竟被选为神子……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广场舞之王出现,那么以色列便会重现奇迹!想到此,犹大不免微笑起来,抓起身旁摆放着的木棍,兴奋地敲了敲地板,像是在感谢广场舞之神的赐予一般。

06.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在观察着他,观察着这个从拿撒勒来的平凡木匠在一天天地成为以色列的救世主——广场舞之王。他们走过太多的地方,自加拿到罪恶的撒玛利亚,沿着约拿河一路往下,他们跳起广场舞,唱着象征着广场舞之灵的歌曲。有些歌曲是自摩西时代便传下来的,有些则来自于上百年来以色列人对于广场舞之王的呼求。
“广场舞之王啊!请将我们的祈祷传递给广场舞之灵吧!愿以色列人世世代代长存!”人们望向站在他们前方的耶稣——那个浑身像是闪着光的救世主,闭着眼睛祷告,虔诚地唱起广场舞之歌:“阿多奈!阿多奈!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他们的声音洪亮,像是天国早已降临自此,像是广场舞之灵重新降临整个以色列,将福泽赐予他的子民!
犹大混在眼中满是信仰的人群之中,随着他们挥动自己的手臂,跳起新的一曲广场舞,在广场舞之王的祝愿下,洗礼成阿多奈的子民。
这实在是太晚了。犹大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抬起头望向刺目的阳光。
这实在是太晚了。耶稣已经走向了广场舞之灵,广场舞之灵早就将他的神力如数赐给了他,他必将为广场舞之灵贡献所有——只有这样,以色列人才能得救,只有这样,广场舞之灵才会原谅罪恶的以色列人。
有那么一刻,犹大开始恨起这名以色列的上帝来了——他从未给予过他一个清晰的指示,他所见到的只有一个模棱两可的投影,所以,他才在那个晚上前去杀死耶稣,所以,他才会放任耶稣逐渐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以色列的救世主?不,这并不适合耶稣。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早已经开始了这场旅途,一切早已不可改变,正如他拉开长弓,将利箭射出,任由它飞速地飞向耶稣的心脏。
他望向耶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人群依旧狂热地舞动着,好似这场广场舞永不停下一般。

07.

他在耶路撒冷的小巷中穿行,神庙的烛火在远处若影若现。他再也无法忍受了,再也无法忍受了。广场舞之灵仿佛在那日之后在他的心中种下了怨恨与苦痛,每当他望向耶稣时,他仅能看见他伤痕累累地伫立着——这与那些信徒们是那么的不同,他理应在耶稣的身上看见阳光与希望啊。可为什么,他仅能看见他凄惨地死去,鲜血甚至浸染各各他的黄沙呢?
他因为急速狂奔而大口地喘起气来。罗马的士兵们正拿着烛焰一家家地探查,逾越节就要来临了。
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要阻止耶稣去赴死,去成为广场舞之神所要他成为的那个人——救世主,广场舞之王。

*
耶稣斜靠在客西马尼园的一棵香樟树上。隐隐约约的月光将树影朦胧地投射在不平的地面之上。他闭着眼睛,任凭带着凉意的风混合着香樟树的气息扑打着他。迷蒙中,他仿佛又一次听见了广场舞之灵的召唤。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中我?为什么要选中犹大?他握紧拳头,想要去找广场舞之灵询问个究竟,最终得到的不过是疾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耶稣,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你害怕的是你的死亡吗?还是,你害怕告诉犹大,你与他的故事早在你被选中时就已写下,而你,在广场舞之灵前,早已不再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
他感到无可奈何,却无人诉说。他们的故事已然注定,他只需要走下去,直至走向某个神说昭示的结局。

08.
在那一日,耶稣在人群地簇拥之下,一步步地走耶路撒冷。人们高声呼喊着“广场舞之王!”,高举着双手,等待着耶稣的一声令下。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哗啦啦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最终,人们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开始唱起向广场舞之灵祷告的歌曲,重新跳起广场舞。他们举起双臂,复而又张开,痴狂地迈动着舞步,极像是自广场舞得到新生,自此,成为广场舞之灵的子民。
再也无法忍受了,再也无法忍受了。犹大握紧双拳,冷眼审视着这越乎常理的一切,仿若…他早已自广场舞之灵的力量预料到所有。他奔向站在人前方的耶稣,却看见后者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在等待的广场舞之灵的召唤,又仿佛…在那一刻斩断了所有对人世的惦念。
“为什么要停下?”犹大干涩地挤出一句话。
“我在等待着。”
“等待什么?”
“这一切的结束。”
“这一切永远都无法结束。”
“不,我们最终要走向一条命定的道路,这是广场舞之灵在一开始便设定好的。我们将成为一个故事的一部分,将会被后代的人写下。”耶稣突然微笑了起来,“看吧,这是你与我的故事。”
他望向犹大,最终转过头去,看向他们身后狂热的人群。最终,他紧紧握住了犹大的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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